同心協力重建一個村莊,共同養大一個小孩。
拒學的原因
人和人關係連結在網路時代看似簡單容易,但為何現在拒學及社會退縮的孩子們卻感覺到如此的孤獨和無力呢?家長也覺得很孤獨憤怒無力,學校也覺得很孤獨無力憤怒?孩子去學校需要學什麼?想要學什麼?學校變成一個「資訊站」嗎?學校是有趣、有價值的「資訊站」嗎?如果不去學校也有「資訊連結」那去學校幹嘛呢?在學校覺得心裡不舒服,覺得「緊張焦慮憂鬱」,覺得不「自由」,想重回疫情中在家上課的自由嗎?我們要重新思考,關於拒學的孩子如何思考他學習的注意力、他在關係中權力、他對金錢的價值、他在逃避什麼逃避、他的焦慮哪裡來、他是不是容貌焦慮、他想要「人」陪伴嗎?他感受到的「自由」是什麼?他覺得什麼是承諾與責任?
願意成為同村協助的村子學校老師對拒學行為同步在學習,老師也想學拒學,學生死賴在輔導、學務處不願進班怎麼辦?老師如何識別、理解學生拒學的壓力來源,並應如何協助學生?如果主要成因是家庭因素,學校老師應如何有效協助學生的拒學行為?如果學生拒絕溝通,應如何開啟與學生的對話連結?當家長對學生拒學的原因不了解或否認問題存在時,老師如何運用溝通技巧,說服家長積極配合學校的輔導措施?拒學問題是否會對其他學生帶來負面影響?老師如何在處理拒學問題的同時,確保班級保持正面的學習氛圍?學校老師要如何認識拒學和怎麼「學拒學」?
現在在我們社區拒學行為的孩子,我們需要警察帶小孩去學校,我們需要強制就醫,孩子正在拒絕連結或是做出失去生命連結的自我傷害或自殺行為,為什麼會變這樣呢?拒學成因的功能性理論指出,拒學孩子有幾種類型:逃避引發負向情感的剌激(如焦慮/完美主義/個人身心特質)、逃離反感的社交或評價情境(人際關係等、尋求注意(父母陪伴)、分離焦慮(依賴/控制)。拒學心理評估可推進對拒學現象的認識,但是我們要如何認識拒學孩子的家庭?比如父母是來自多元文化家庭、比如說拒學者本身是身心障礙者手足,自幼情感被忽略,比如說疫情期間學生發現原來「不一定要去學校才能學習」,重新解構對學習的概念?比如說疫情前後,整個家庭、學校、社會系統面對未知的疫情和對未來的焦慮、憂鬱、無力、疏離、甚至暴力呢?
同村協力的力量
廢墟花園心理諮商所作為一個村落,試著發揮村民守望相助的力量:
紮根拒學現象工作領域(學校/家庭/身心診所/諮商所)
從一個教育心理工作者角色(心理師)紮根於拒學的田野經驗,從擔任精神醫療(醫院精神科)實習心理師到國民小學輔導教師,到學生輔導諮商中心當駐站心理師,到社區身心診所行動心理師到創立社區諮商所(廢墟花園)擔任所長(心理師),在校園內我把學生帶進校園學習,在教育局體制內使用專家角色入校提供諮詢、協助校內外協作系統連結,在社區身心診所使用拒學校園田野經驗和開展和家庭中父母諮詢工作,在社區諮商所進行拒學工作系統整合,讓學校-家庭-社會有機會恢復連結和對話。
展現拒學輔導專業經驗:期刊、社會退縮主題書合作序出版
我作為教育心理工作者(心理師)將拒學田野實作經驗分享於期刊題名:「輔導專業法制化分工後的病理化輪迴:以拒學個案為例」、及社會退縮主題書序「70%繭居族都能自立」一書,試圖在拒學工作擴展多元方法的能見度,並且試著對從拒學慢性化為社會退縮現象做更多的提早預防和介入。
主動向有拒學生社區學校連結和倡議
和學校討論,1、空間(班級、輔導室、體育課、活動中心、圖書館、等),2、時間(哪一個時段、哪個空間、哪個老師(教材)、哪個人?)3、重新設界限:哪幾天來學校、幾點來? (維持不失去連結和退化)4、強制(「強制」的目標(你想畢業嗎?怎麼做?)5、放生:(精神醫療證明長假(可能更退化)6、方案:(教育局中輟方案、高關懷班、家庭教育家長諮詢)7、自學:(全自學+部分自學+中輟方案+高關懷班+個別輔導)等多元方法。
尋找友善專業熱情的輔導教師工作者種子和學校村子
尋找凝聚力強村子學校,整個學校呈現願意「學拒學」的氛圍,即使每個學校工作站各自有專業立場或多元教育價值,但保持對學習和對學生的善意和連結。
對教育現場說真話的勇氣in教師輔導知能研習
學校教育面臨挑戰,學習不只是在學校,後現代教育觀挑戰著學校教育。
架構拒學社區輔導工作:家長諮詢/入校拒學個案研討會
焦慮的家長是努力的家長,家庭糾結需要有家人出家門找方法和找人幫忙。
量身訂作專屬拒學生家庭及學校重新連結計劃、方向和方法
根據拒學整理評估,量身訂作專屬拒學生的個人-家庭-學校-社會協助計畫。
講師/筆者介紹
廢墟花園心理諮商所所長 林岱樺
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廢墟
是想回去的家
是回不去的家是遺忘不了的記憶
是想穿越回去的時光
也許你覺得自己像一隻流浪貓
請到我的廢墟花園
我有流浪貓的流水席
內心的廢墟裡雖然很黑
花園裡有閃閃發光的淚水
我與你一起灌溉
專屬於你獨一無二的廢墟花園
我是林岱樺,廢墟花園心理諮商所所長/心理師,上面是我為廢墟花園心理諮商所寫的詩。廢墟花園是我創造的在地「小土地公廟」,是在都市裡野生自然讓人稍作休息喝茶的「心靈憩息地」。我的外公是個開宮廟的人,外公家的大道埕總是充滿聊天的人,桌上總是有吃不完的東西聚不完的會,我問我媽為何外公要開宮廟,「救人啊!」我媽這麼說的時候,我想起那個在神壇前畫符的我是多麼想要學救人(我知道我能力有限,但我盡力而為)。我想透過廢墟花園心理諮商所讓人可以穿越時空,回到這種有村子和村民真實連結的感覺,讓這個世界和人類世界僅存的善意可以連結出去。另外我最近我很想當個「小鎮醫師」,因為我小時候半夜常常跑急診,被鄉下的「小鎮醫師」所救,我到現在還是很感念他,選擇守護小鎮。我希望和人發展雖然是一期一會(諮商或心理治療的旅程),卻是感念彼此且細水長流的共存關係。
我是一個受到心理學紮根訓練的在地實踐者,從基層教保員角色進入助人實踐領域,從基層工作、教育輔導工作、精神醫療工作、身心障礙者輔導工作、社會退縮者工作、觸法少年工作、社區協助工作,承蒙及感謝一路上相遇的來訪者的厚愛,共同灌溉墟花園心理諮商所,希望延續醫者父母心的精神,持續服務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