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深入探討一個家庭的困難或難關,
以了解家庭面對新局勢的方式,
特別能顯示家庭心理動力的某些隱蔽側面,
同時也指出各個成員間的差異。
——Lewis
家人之間,並非都能好好對上話;很多親子互動總是在靜默不語中進行著。即使在餐桌上沉默相對,只有嘴裡嚼著飯菜的咀嚼聲應和著彼此,都有一股承接的力量。
但是,當這份沉默漸漸擴大成關係中的巨大差異,必須有轉變的契機時,願意先動的一方就會向外求援。我收到的求助訊息,常常來自這樣的一方——是父或母。
一位母親的文字紀錄:
「老師,我太痛苦了!好多次我都痛苦到想放棄了。最近好一點,可能是我又開始服藥對抗自己的憂鬰和焦慮。有時我都忘了我和女兒,是誰先得憂鬰症的。想想,怎麼樣都是自己的骨肉,能怎麼樣呢?」
因為經常收到如此深切的痛苦來訊,我總在收到訊息、讀到求援時,也感受到那深深的無力、無助與撕裂。無力與無助感不是突然產生的——那是情緒與感受被一次次的壓抑下來,身心產生斷裂的覺受。於是,求助變得很困難,著力點不知道在何處?也不知道如何話說從頭。
透過母親的文字,我大概得知她們的母女關係如同共生結構,是緊緊相連的。一位堅定以母職為信念的女人,是願意為了孩子完全犧牲奉獻的。也是這樣的信念,讓孩子的一舉一動都被母親牢牢盯住;而母親,在盯住孩子的同時,也綁住自己。
母職,是與文化框定牢不可分的。因為母職,媽媽被社會文化壓迫著;因為母職,媽媽與孩子綁在一起,母女關係的張力自然極大。孩子在這樣的關係中也是痛苦的,只好不斷用扭曲的樣態和行為來表達自己的痛苦。媽媽接收到的卻只是表面的扭曲和叛逆的行為。事實上,母女兩人都該從關係中鬆開一點,
家人關係是涵容體,不是共生體。
我們要在這個涵容體中給對方多一些空間,創造一些彈性;然後,自己也能放鬆一點。
因為多了一些自主空間,彼此都有了挪動與行動的餘裕與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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