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拒學、休學再復學的高一生,爸爸說:
「媽媽不斷在照顧孩子的身心,我必須先支持媽媽,但媽媽希望孩子能出門去上學。」
爸爸又說:
「孩子現在卡住了,我也要支持孩子,所以我就折衷處理——我跟兒子說你只要出門去學校就好,考零分、交白卷都沒關係。但我都想方設法地折衷為他們兩人著想了,孩子還是不出門。看著他又兩週無法出門,我擔心他又要休學了。」
我想跟爸爸說的是:
孩子無法出門這件事,我們看起來退縮的狀態,是一種自我保護。孩子會退縮,是因為他此時此刻必須透過這個退縮行為來保護自己。當你們說「出門去學校就好,考零分、交白卷都沒關係」,看起來爸媽鬆綁自己對分數的期待,但孩子感受到仍是壓迫,甚至是更強大的壓迫——除了考零分讓他覺得自己好糟,什麼都做不好;拚命自我喊話要出門這件事,也會耗盡他剩餘的能量。有時,孩子會變得更退縮,甚至導致身心症狀。
針對孩子的退縮行為,我們需要做的是「恢復的工作」——
我們不能全盤推翻他目前的行為,也不是要全面擁抱他的決定,更不是小心翼翼地找出平衡好壞後的中庸之道。
我們可以試著,重新開啟與他/她對話的可能性,願意對話是走出退縮的第一步。在對話中看見自己的困卡點是第二步,願意鬆動困卡點是第三步。
真正的恢復,是一個自我復原的歷程,我們要努力讓這個歷程在關係中前進。關係的連結、支持、陪伴、對話,與協作,是讓退縮者行動的最大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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